一直想写点什么来着,总是怕时间又流的那么快,不经意间会带走此时还算清晰的记忆。从2009年1月11日第一次翻开英语词汇书开始到10年1月10日从那六楼的考场出来,整整一年了。何况这样的一年与我那两次高考经历无法相提并论,但是这一年,我一直有着强烈的感觉,这是人生第一次为自己的选择而活。
似乎这条路走的也不是那么的乏味,在我最常去的图书馆,身边的人不断走马灯似地换着,谁都有自己的生活,不适合就换,走累了就歇歇,没有执著不执着的问题,坚持走完就算胜利,那个忙曾经忙GMAT的朋友,忙国考的朋友,不管结果怎样,你们的努力大家看得见,对于你们,不存在失败。
习惯了定6点40的闹表,把耳机调成静音,这样开机就不会有声音,因为我不想打搅别人,虽然打搅已是很常有的事了。刚开始图书馆排队的人总是那些固定的面孔,连位置都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哪怕来早了,我也会主动让出前面的位置。那时候最烦排在身后总是推推挤挤的小个子女生或是低年级为女生占座的男生,每次都想伸腿拌他们一下,但考虑了种种后果以后还是放弃了,呵呵。图书馆的确是个暧昧的地方,我在从书堆里抬起头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一对对的青年男女肢体纠缠在一起,借用海哥的一句话就是“各种奔放”。我还亲身体验了一下一张写满爱慕与倾心的小纸条从我的头顶飞过,直接落在我对面女孩面前,我觉得我能为别人的浪漫添枝加彩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可惜的是,那个女孩后来跟了另一个人。
在图书馆最常坐的地方是一楼楼梯口的柱子旁,下午的时候夕阳会照在脸上,冬天会让人觉得懒洋洋的很舒服。在那段日子里,我觉得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中午能吃到天财的饭,一天不瞌睡,做题很顺畅,一天的任务完成不错都会极大的让我满足,本来也不怎么会玩儿,这样权当逗自己开心了,至少感觉真的很开心。每天都以一个节奏来过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你不会记得这一天与那一天有什么区别,甚至不知道这个特殊剧情的特殊角色应该安插在哪才算合适,索性就让其偶然的出现然后又突然的消失,像童话故事一样,“嗖”地一声就不见了,流下一群疑惑的小朋友和长大后明白真相的悲伤小朋友。
第一个学期很多事情都是以一两件事件为中心的,一件是自己的,一件是一个朋友的。那段复杂的日子,总是会有一帮人聚在一起,图书馆也好,教室也好,记不得的各种原因,因为大三下学习毫无压力的生活,每个人都尽可能的玩着。对于考研的人来说,这似乎太奢侈了,我最多的放松基本也都是打篮球,这正好符合了我一贯很无趣的生活方式,这一做法一直线延续到大四上学期的只打了一场球就被批评退步明显,于是索性就没再打过,直到白雪覆盖了一切非用于走路的地方。现在想来觉得很可惜,可能以后再也没什么机会和大家凑一起打球了,那大叫着说“给你丫一大帽”的日子已经不多了,青春会被尘封在一个角落,打开时会是一股脑的回忆,借用《风声》里王志文一句很雷人的台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一年中最难熬也是最深刻的日子是那段留在学校里的暑假,如今想来那的确都是荒废了。并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报的那些考研班基本是无用的,反而浪费掉了时间。有人在状态里说“政治看了那么久结果和裸考是一样的。”,发现可真他妈正确。暑假里一群人挤在大礼堂,热得让人烦躁,每天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周老板节的胶皮水管将自己淋个透,那基本和民工的感觉是一样的,苦苦的味道伙着自来水冲遍全身留下的清凉混合在一起的滋味,想必那也是我最后一次体会了吧。上课时最开心的就是王若平扯淡,典型东北人的幽默方式,虽然收获是甚微的,但比起邵峰的无厘头概率来讲,这已经是我们无上的救赎了。还有李永乐和黄庆怀两位老师,不得不说他们是很负责人的好老师,海哥更喜欢叫黄庆怀“标准零分”,现在那好多的事就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那些他讲的关于“济南小伙”“石家庄姑娘”的故事,如今不想听了,也在没机会听了,以后不管结果如何,也要对这些老师说声谢谢。还有马薇老师,像母亲一样的细致入微,谢谢。
暑假里犯过一次低血糖,估计这应该是我在大学里犯过的最严重的一次了,躺在床上不听得出虚汗,周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可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咬着牙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清醒或是更迷糊些,我想,以当时那种情况我一定在想还不如死了算了呢。我一直都是崇尚用一死百了解决问题的人,只是一直都没解决成功而已。时间就那样快的还来不及让人回味一下闷热的雨季的余味就带走了那个艰苦的夏天,那些日子也永远定格在那一幕,带着潮湿的味道,拉近的画面里有海哥,逸之,卜鹏,海涛,候飞和周老板,还有一个我再傻了吧唧的笑着。
升入大四后本以为就不用上课了,可我们系开了七门课,每天去图书馆放完书还要去应付个别烦人的老师。经历了只有四个人上课的场面,气的李宏艳那个劲儿劲儿的,想想就可乐,唉,我怎么就这么腻歪她呢,呵呵。去上课也是有收获的,同学间再见的机会不多了,有机会就要把握着,谁知道下次再见又会是什么时候啊,说不定哪一面就是彼此人生中最后的相逢了呢。我努力地好好珍惜,和以前不怎么说话的同学聊天,只为了不留下遗憾。这个学期其实很快,12月24日那天上了本科阶段的最后一节课,去的人不多,没有人更多的在意。我似乎记得那一天办理一个女生问我怎么总是蹿着走,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我告诉她可能是老了吧,在追赶年轻人的步伐。的确,想起高中时的那些过往,嗯,是老了呀,那些冲动的日子再也不属于我们了。12月31日,考完最后一门期末考试,2009年也过去了,那一年我可能错过了很多,放弃了很多,做了蠢事,也做了让人伤心的事,笑了然后又沉默了,匆匆的向前跑啊跑,累了也在坚持,不被理解或是被嘲笑过,如今回头看,无谓得失,那些谁与谁的故事不会再重复上演了,以为不会动容的场景去伤心最深。我记得那一年,那一年我22岁。
最后的七八天都是和卜鹏海涛在图书馆里度过的,那时候我们在用最后的时间坐着模拟题,看着图书馆由于放假一天比一天少的人,心里是煎熬的,当图书馆开始陆续出现一批批陌生面孔时,最后的日子就要到了。临近考试,心情烦躁,以前不敢做的事统统都变得不再那么困惑他去要了对面女孩的电话号码,有个外校女生给他留了情书,一切的一切都在为最终沉默后的疯狂做着预演,他的故事没有完,她的也没有,他们会因为某些事联系在一起,以另一种轨迹前进,只是再也与考研无关。总算坚持到了那一天,做什么都不再束手束脚,在已经空旷的图书馆里,他们真的很潇洒,这里留下了他们的故事,也有我的,却只有我们自己记得,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样走过来,值得了。
1月7日,由于第二天要有一个课去听,于是这就成我在图书馆的最后一天,卜鹏海涛下午就走了,我还留在那。晚上八点我和往常一样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洗澡,不同的是我用手机拍下了些照片。我从一楼自习室上到二楼,又从二楼回廊下来,零星十来个人,我轻轻的带上一楼的门,走到大门口看了一眼图书馆的保安,以前总骂他们,当时不想骂了,站在雪堆旁回头看着它,轻轻的说“祝你们好运”。这是我最后一次目的明确地来图书馆,有意这样一种悲壮的心情离开这里,我总是这么敏感,可是管他呢,我不想让自己忘记那感觉,一辈子这样的机会不多,我只想对得起自己。
8号,考前的最后一天,去启航听得最后一节课,坐在黄毛事先为我们留的第一排座位上,顶着从旁边女厕所吹来的阵阵阴风,我说:“操,过一个美女我就找她要电话号码。”勇气是可嘉的,但结果是可悲的,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要了电话号码后我还能干什么。课上押了留到后来无一命中的政治大题,倒也无所谓,结果早就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谁都没有放弃。
9号10号,天很冷,看见了爱凑热闹的电视台,可以的躲他们远了点。哪四门考试在慈溪谈丝毫没有什么意义,当都结束了的时候,在那个状态下哪怕数学没能完全发挥,英语稀里糊涂,政治全是口号的情况下(卜鹏不要骂我,当时的确感觉是这样)我仍然觉得我已经尽力了,没有遗憾,抛开结果,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这一年,总觉得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可是就这样吧,曾经一起努力的兄弟祝你们好运,也许以后大家的道路不通,也许在建的时候也不会再提起这段往事,可当回想2009年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定要告诉自己,那一年,忙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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